“姑娘说的可是月神?”桃芜丢到手里的剑,走上前去,“虽然能与月神相提并论我十分荣幸,但我不想做那个已故之人的影子。”
“哈哈……影子倒谈不上,留在子涵身边做个替身已是你的福分,又何必去纠结是何身份。”那人的发髻有些乱了,在北风中chuī得显得更加荒凉。
桃芜更好奇了,为何她叫师尊可以叫子函。
“你怎能直呼师尊名讳。”
“什么师尊,他曾经只是年桃桃捡来的昆仑的,曾经作为我的师兄,我们二人朝夕相处许多时日……”她自言自语道,“真是可悲可叹,几年来我与他就是青梅竹马般的要好,可如今呢,一个贵为君王,一个流放南疆。”
巧之柔说着眼中就满是悲伤。
“本是金玉良缘,却被年桃桃一已之念便万年不能相见……”她害怕似的说道,“她早晚都要回来的……可我呢……”
她长叹一口气。
“那日,十里红妆是为我准备的……那份殊荣,差点儿就落到了我身上……”
好一个差点,无力又可惜。
“姑娘不必对他如此执着,这天下人多的是,俗话说只羡鸳鸯不羡仙嘛,日子还长着呢,世事难料不是。”桃芜好声好气地安慰着。
“若是日后你也走上我这条不归路,你自会明白。”她转过头,“不必劝我,会有一朝回心转意的。”
桃芜见状,不好多言就匆匆离开了,听梁子涵说,禾妙七今日会到昆仑来。
正殿外梁子涵和潇鸿已经驻足许久,桃芜更是不停往无边长阶下看去。
“禾将军!”看到她的第一眼,桃芜就招招手。
此时的禾妙七还身着戎装,许是刚从边境回来。
“许久没见你了啊小芜。”禾妙七轻抚她的头,又看看梁子涵,“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说。”
“进殿谈吧。”潇鸿一把拉开站在禾妙七面前的桃芜,对她说,“说正事呢,你在外边等着啊。”
桃芜一脸不满地看着一行人入殿。
“禾将军想说何事。”
“之前良廷独揽绞杀狐族的权力,我总觉得有些蹊跷,或者说……”她沉思一会开口,“一切顺利的不太正常,我也不是无凭无据地怀疑他的……”
“良廷向来清心寡欲对权位无求无欲,近日来却常常到神界来参政了,那些事本该jiāo由他父亲去做,他这段时间未免积极的有些反常……梁子涵,身在高位不得不多多揣测,免得……”
“我知道了,我会多留心的,既然禾将军回来了,桃芜就jiāo给你了,看来我得提早回神界了。”
“别啊,等明日天明了再回去呗。”潇鸿刚刚还一本正经地听着,下一秒就又笑嘻嘻地祈求道。